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跃马大明

第二十九章 奴性使然

大年三十晚上,闫氏一家,暖火盆,放曝竹,吃着香喷喷的年夜饭,一派喜气洋洋。闫氏更是脸上乐开了花,只有杨洋触景生情,动了思乡之念。他迈步走到院子中来,仰着头,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,任凭寒凛的北风吹拂着自己的衣袍,就这么久久的站着,追想自己那后世的父母和可亲的弟弟。把他们的音容笑貌和一些温馨的故事,一遍遍的温习。不觉留下泪来。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出,沿着他的脸颊流下,然后静静的滴在地上。

“咦!小和尚,你在想什么?怎么你哭了?”宋小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旁,惊讶地问道。

杨洋忙伸手揩了眼泪,轻声说道:“没什么,是外面风大,迷了眼睛了。”

宋小玉走上一步,并排站在他身旁,与杨洋一起仰头望着璀璨的星空,看了一会儿,长叹了一声,轻声说道:“小和尚,你知道吗?在以前我是最希望过年的,每到过年的时候,我就特别欢乐,因为那一天,我就可以有新衣服穿,还有压岁钱,还可以买心爱的玩具。那时,我爹爹还没有中举人,只是个秀才,家里也很穷,可是我活的很开心,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。”

说到这里,宋小玉脸渐渐变了,表情显出凄苦心痛的模样,说道:“可是自从我爹中了举人之后,这一切就都变了。我爹爹他……他开始变得贪婪,冷酷了,就是他的心,也再不是原来那么善良了。我家里也再不那么平静了,我爹爹和我母亲逐渐开始经常争吵,再后来拳脚相加,然后就是我爹愤然离去,而只剩下吓得发抖的我,钻在我母亲的怀里放声痛哭。再后来,就是我爹爹数年不归,一个同乡人偶然得知了爹爹下落,告知了我的母亲。当我们娘俩千里投亲到太原时,却没想到他已经再娶了一个妻子,还有了一个儿子。当时我母亲知道这一情况之后,气得都快疯了,她在衙门大吵大闹,还跪下来求他,求我爹爹跟他回去,那些荣华富不要也罢,只要安心过日子就行。可谁知,我爹爹却推倒了我的母亲,还把我们娘俩赶了出来。”说到这里宋小玉眼泛泪花,嗓声轻颤,显然是十分伤心。

杨洋说道“没有一个父亲是不疼爱自己的女儿的,我想宋大人心中还是有你们母女的。”

“不,”宋小玉说道:“他眼里只有他那宝贝儿子,根本没有我们母女,不然也不会得知我们母女流落在东各庄是不闻不问。昨天,我和我娘在城里碰到了我爹爹和他的新夫人,他竟居然逼我的母亲自降为妾,还要我的母亲,当着众人的面给新夫人下跪。”说到这里宋小玉眼中流露出愤恨的光茫。

“你娘不同意,是吗?”杨洋平静问道。

宋小玉道:“我娘当然不同意啦!当时我娘气的甩了那个小要脸的小贱人一巴掌,转身就走。回来后,在家里蒙着被子哭了一晚上呢,直到今天她眼睛还红肿呢。”

杨洋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只怕这事没有这么善了,妻子和妾的身份相差太大了,那女人是大户人家的女儿,怎会甘心沦为妾室,只怕他还会使出厉害的手段来对付你们母女。”

“那怎么办?”宋小玉着急地问。

杨洋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?但我想你是你母亲的心头肉,他们可能会在你的身上做文章,逼你的母亲就范,今后你可得一切小心。”又问道:“你会算帐吗?”

宋小玉道:“会,我自小就对算术十分感兴趣,九章算术什么的很精通的。”

“哪好!”杨洋欣喜地说道:“我明年打算开一个炭场,到时候可能缺一个算帐先生,如果不嫌弃的话,可到我那里来做事。”

“开炭场?”宋小玉眼中现出惊讶之色,说道:“那可是需要很多钱的?”

杨洋笑道:“我开的炭场,和别人家的不同,根本不需要把煤上面的黄土和碎石揭掉,只需要在煤层中间挖个洞就行了,也不需要多少钱的,这几天我起早贪黑的,已经差不多攒够了。”

宋小玉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,笑着对杨洋说道:“杨大哥收留了我,你就不怕我爹和那个小狐狸精对付你。”

杨洋看了宋小玉秀美的脸庞一眼,心道:“这么快,就改叫大哥了?这小妮子变得还真快。”不过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看重,他心里还是很受用的,皱起眉头,一脸郑重地说道:“怕,当然怕,不过一个男人,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本事保护,那还叫男人吗?”说到这里,自觉语失,一张通红了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宋小玉眼中忽然神色黯然,低下头来,轻声说道:“杨大哥,我……我已经有婚约了,未婚夫是家乡一位举人的儿子,他也是一位秀才。我……我真希望能早先认识你。”说罢,抬起头,看了杨洋一眼,脸现坚毅之色,轻声说道:“杨大哥,谢谢你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说罢,转过身来,轻轻的走回房去了。

杨洋呆呆的望着美丽姑娘的倩影,神情若有所失。

第二天,是大年初一,少不得要去拜拜年。杨洋也随同闫氏母女出来,到村里一些惯熟人家走动。马里正和马俊仁家是一定要去的,就是一些挖煤的工友家,少不得也要去动,走动。

从马里正家拜完年出来,杨洋和闫氏母女,沿着村里坑洼不平的街道,一边高兴地说着话中,一边往回走,走到一个街角一拐,迎面正碰到李氏扶着两个丫环走来,在她身后杨秀才和杨族长两人跟着。一时,场面静了下来,双方均呆在原地。

杨洋顿了一顿,板起脸,只当没有看见人,径直从李氏母子身边走了过去。还没走了几步,只听身后闫氏轻声说道:“闫月娥和小女杨颖拜见主母。”杨洋忙回头一看,就见闫氏拉着小女杨颖就欲跪拜下去。而李氏则一脸的倨傲,眼睛望着天空的,好似没看到闫氏母女似的。而杨秀才和杨族长则板起脸,鼻子里对闫氏,冷哼了一声。

杨洋不由得心中大怒,回身吼道:“娘,你跪他干什么?”说着大步冲过去,一把把闫氏母女扶了起来。闫氏母女不妨,踉跄了几步,险些摔倒。杨洋脸色铁青,神情激动,大声吼道:“娘,记住,咱的膝下有黄金,一生跪天跪地,跪祖上,就是不跪不相干的人。”

闫氏和杨颖看见杨洋双目赤红,脸上青筋暴起,显是愤怒到了极点。她娘俩还从没见杨洋如此生气过,吓得呆了。

杨洋又回过身来,冷冷的扫了李氏母子一眼,大声说道:“娘,记着,从今后你和我妹妹要挺起腰板走路,对哪些欺负过咱的人,就当不认识,没有看见过,理也别理。我不希望做一个没骨气,叫人看扁的狗。知道了吗?”

闫氏和杨颖神情慌恐,连连点头。

“我们走,”杨洋大声道。昂首挺胸,引着闫氏母女从李氏母子身旁径直离去。闫氏和杨颖也拿出三分的傲气出来,再不看李氏母子,侧着脸看着旁边的墙壁,从李氏母子身边走了过去。

李氏本来还想以主母的身份压闫氏一头,没有想到平白被杨洋当街发作一场,气得全身颤抖,手指着杨洋和闫氏母女离去的背影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杨秀才和杨族长两人也十分羞恼,望着杨洋的背影,眼中流露出狠毒之意。

李氏母子也无心去别人家拜年了,带了杨族长,径自回家。杨秀才自小他爹就他一个儿子,爱若性命,那曾让他受到过一点委屈。况且杨秀才年方十七便中了秀才,心气高傲,杨员外晋商传家,去世后留下大小店铺二十余家,全由杨秀才管理,生意近来好生兴旺,更使杨秀才目空一切,自认为一时之俊杰,哪能受到杨洋的半点折辱。前一次杨洋为了入宗祠之事,与杨秀才斗法,杨秀才一时大意,被杨洋断了亲族关系。杨秀才便使坏心,在大年二十九晚上,把杨洋母子从三间破草屋里赶了出来,不料却使他在村里外姓面前丢尽了脸面,就是杨姓本族人,对杨秀才母子也颇有微词。杨秀才事后得知,窝了一肚子的火,今天却又被杨洋当街发作一场,越是怒上加怒。

回来后,杨秀才一连摔了两个荼碗,把扑上讨好的一只哈巴狗也一脚踢翻,那狗哀嚎着逃了去。府里丫环、仆人们还从没见他家少爷发这么大火,吓得战战兢兢的,遇他躲着走。杨秀才在客厅里发作一番后,气狠狠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。杨族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说道:“大侄子,你就让他一直这么猖狂?”

杨秀才露出一脸阴险的狞笑,咬牙说道:“一个庶出的野种罢了,他算个什么东西?少爷我伸出一个小指头,便可像蚂蚁一样灭了他。”

接着沉声说道:“你打听过了吗?这小子怎么从破房子里赶出来后,没有流落街头,还有钱过年?”

杨族长近身说道:“打听过了,这小子这几天一直在西山挖煤,趁着前几天下雪,把煤拉到太原城里,挣了不少钱?还带了马姓和张姓的七八个穷小子,一块儿挖煤挣钱。”

“哦!”杨秀才惊呼了一声,眼睛马上一亮,问道:“去西山挖煤,难道哪里有露天的炭场?”

杨族长道:“这倒没有听说,只是听说这西山山沟里面有一个露头的煤层,那小子便把那煤层里面的煤挖出来,再拉到城里去卖的。”

杨秀才冷笑道:“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啊,哪露头的煤层,开头好挖,随便扒拉下来就行,可是越到后来越难挖,哪些被挖去的煤层,上头岩石顶都露空了,他就不怕掉下来,砸着人,出了人命?”

杨族长说道:“这事我也打听过了,听说这小子采取了一些方法,用木头把头顶的石头都护住了,所以人没事,可以站在底下挖煤。”

“竟有这事?”杨秀才颇为兴奋的说道:“你去打听打听,看那几个马姓和张姓的后生,谁愿意跳槽过来,给咱们挖煤,咱管吃管喝,还给他双倍的工钱。”

杨族长摇头道:“村里马姓和张姓的几个后生,最近一段时间被那穷小子笼络住了,只怕他们不肯过来。不过我可以去试试。”顿了一顿,又说道:“也不知这臭小子有什么好,那帮穷小子那么维护他。打听这消息时,费了我老大的劲,这消息还是三十晚上,我一个侄子拉着一个马家的后生喝酒时,故意灌醉了他方才从他口中得知的。一个穷小子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
杨秀才握紧了拳头,面现狠厉之色,说道:“杨洋,就凭你也想跟我斗?小爷一定要整得你像条狗一样爬过来求我,然后本少爷再一脚把你蹬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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